【羡澄羡】江湖书生
Chapter 21
回到家里魏无羡拉着江澄向家里其他三位成员炫耀着这次运动会的成绩，由江枫眠先看奖状奖牌依次传给虞紫鸢，江厌离。
三个人嘴上都夸着不错真棒，其实心里都对江澄居然参加了项目而有些吃惊。
江澄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他们作为家人都知道，但似乎从他退出足球队之后，给他们的感觉有向外冷内冷的趋势发展。
学校的任何集体活动他都拒绝参加，除了聂怀桑没看到他再去结交任何新的朋友，再也听不到他提关任何关于足球的事情。
但他们又看得出来，江澄在努力维护着这些细微的改变不让人发现，他既然不想说，当家人的也不追着问。
走进了某个死胡同的人，只要他自己不愿意出来，任由外面的人怎么开导都没用，所以他们都在等着江澄自己走出来。
没想到的是，魏无羡的出现倒是有把江澄拉出死胡同的迹象，走没走出来尚且不知，至少让他转了身。
“阿澄，这样就很好嘛。”江枫眠把奖状递回到他手里。
江厌离比起老爸老妈更早一步知道他俩在这次的运动会上大放光彩的事情，微信里都是聂怀桑发来的他们的各种照片，她特地P一P想去他们学校贴吧发上去给cp楼增加人气。
却发现都不用她，楼里已经传满了他俩在运动会上各种各样的照片。仔细一看，P得比她还要好看，江厌离自愧不如现在的年轻人。
江澄也是，明明知道运动会之后这楼里一定有很多他和魏无羡的照片，心里觉得烦却又忍不住点进去看，划着划着他看到了其中一楼的文案，肉麻得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配合着文案的是一个视频。
点开来看就是魏无羡跑向终点扑倒在自己身上的视频，一看到这个视频江澄瞬间就想起魏无羡说的‘就想快点跑到你身边’这话，立即就把视频关掉了，在心底有一次警告起自己不准瞎几把想。
“江澄！！！”
“叫魂儿呢。”江澄掏了掏自己耳朵。
“你这人怎么老是一拿起手机就听不见声儿啊。”
魏无羡说着走到了自己床铺跟前，把所有床上的东西还有枕头被子都往上铺扔了去，还没等江澄为他为什么率先解释：“老师说你胳膊不能用力，这段时间你睡下铺吧。”
“不至于，我就上个床能用什么力。”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魏无羡不理会他的拒绝，“把你东西收到下铺去。”
魏无羡犟起来也是没人拗得过的，再说他又是为了自己好，江澄便没再多话起身把床上的东西都归置到了下铺。
连续两天的运动会还是有些累，两个人洗漱好之后在各自的新床上挺尸，时不时地搭几句嘴，在说到5班的那群人之后魏无羡来了气，扬言要把他们挫骨扬灰。
“你得了，学校里老师盯着，摄像头看着，你能把他们怎么样。”
比起睚眦必报的魏无羡江澄更加提倡算了，他知道魏无羡之所以这么生气除了有他们班犯规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导致自己受了伤。
他这个人，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在医务室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他想要冲出去找人家算账的劲儿了。
“合着咱们这就只能吃这哑巴亏？”
无论江澄怎么劝说魏无羡始终嚷嚷着要报仇，现在报不了以后也要报，总而言之这亏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吃了，见他如此江澄摇头无奈也不再多劝，只得附和着。
“好好好，到时候怎么做魏大侠吩咐一声就是。”
对话结束之后房间里沉默起来，江澄起身把房间里的灯关掉回到床上准备再看会儿手机就睡觉，这时候收到了足球论坛里的私信，想起好久都没和小巴乔聊天了。
-说，多久没和我说话了？
果然，已经引起小巴乔的不满。
江澄没有立马回复，而是往上翻看着聊天记录，发现自从魏无羡到这个家之后他和小巴乔的聊天频率越来越小。
在此之前，两个人虽不至于天天聊，但也从来不会像这样超过好几个星期不说话的情况。
这让江澄突然觉得自己是个重色轻友的人，色是魏无羡，友就是小巴乔。
-你不也没找我吗！
江澄心虚地回复。
-以前都是你主动为找我，你说我听，看来是不需要我这个倾听者了
小巴乔这话不假，从足球队退出之后的那段日子是江澄最依赖这个网上好友的时期。
在生活中他要在朋友家人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很多话不能说憋在心里难受，好在网上有这样一个挚友，这种情况持续到中考直至暑假结束。
升上高中，换了学校换了环境，江澄觉得轻松了许多，才没有那么依赖小巴乔。
-不找你倾诉代表着正在走出过去，不好?
-那必须好，只是你真的走出来了吗？不还是不愿意踢球
真的走出来了吗？
江澄看着手机里小巴乔传过来的这句话，算是走出来一点点吧，江澄回想起了在奥体代替魏无羡上场踢球的事。
-忘告诉你了，我前段时间踢了一场比赛，赢了。
-！！！！！！卧槽，你踢球了？？？！！！！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小巴乔的震惊，毕竟跟他信誓旦旦地说过从此以后不可能再碰足球了，人啊，永远都走在打脸的路上。
以前看日本的竞技番时，看到里面的主角总是一开始说我不会再打篮球/游泳最后又重新拾起来的时候还会吐槽这些老掉牙的套路，现在才知道艺术源于生活这话果然不假。
只是江澄还没像动漫里的那些主角一样彻底的跟从前和解，找回曾经的初心，这对他来说还要难一点，能够重新上场踢上一场比赛，已经是和自己最大的和解了。
-我自己也没想到。
-是好事，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你还愿意踢就是好事
-嗯，慢慢来吧
和小巴乔聊完已经深夜，江澄探出头看了看上铺以为魏无羡肯定睡了，没想到他还在对着手机傻笑。
“还不睡？”
“马上睡！”
江澄躺回到自己床上没多久就着，许是睡之前和小巴乔聊到了踢球的缘故，竟然做起了关于足球的梦，梦里的他在绿茵场上奔跑着，他为自己的队伍赢得了一个点球，队友们全都让他亲自点罚。
站在罚球点上，他有些紧张，当初初中联赛最后一场如果他罚进了点球就不至于狼狈连败，这次哪怕只是梦里站在那个位置，江澄还是感到紧张，深吸一口气，助跑，抬脚，嘭的一声。
“江......江澄，江澄。”
梦里的球有没有罚金江澄不知道，因为他被一阵微弱听似呼救的声音叫醒，这个声音从地下传来，还有气无力颤颤悠悠的。
别是鬼找上门来了吧，江澄不理会那个声音，翻身用被子盖住头。
可地下那个声音非但没有停止，江澄还感觉到有只手在拉自己的被子，赶紧在心底念起南无阿弥陀佛。
心说自己这小半生也没做亏心事，怎么这鬼就找到自己门上来了。
这时候又传来了鬼拍床沿的声音，嘴里还继续叫着江澄的名字：“江澄，我，魏无羡。”
听到魏无羡三个字江澄立马掀开被子转过身来，发现真是魏无羡躺在地上，一副不能动弹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在地上啊？”
江澄说着起身开灯把准备把魏无羡从地上扶起来。
“别动，你让我缓一会儿。”魏无羡惊呼，“我从床上掉下来了。”
江澄回想起刚才那砰地一声，原以为是梦里球进球网的声音，结合实际情况来看是魏无羡从床上掉在地上的声音。
“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吧？”
回想起刚才那平地一声雷，江澄担心这一摔给他摔出个什么好歹来，又不敢随意动他，想着就拿出手机准备打120了。
“别别别，我摔下来的时候下面的椅子给了我缓冲，没出大事儿。”
江澄放下手机，守着魏无羡在地上躺了好几分钟，听到他可以扶起来的命令之后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让他睡回到了下铺的床上。
“你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有没有磕着哪儿？”
比起在医务室脱衣服扭扭捏捏的江澄，魏无羡一点不害臊的就把衣服撩到胸口处。
江澄发现腰那里淤青了一片，想必就是在椅子上缓冲的那一下磕的，江澄拿出医务室老师给他的一盒化瘀膏开始涂抹。
江澄刚上手魏无羡就开始叫唤：“你别在我腰上摸过去摸过来啊，好痒。”
本来是怕下手没个轻重弄同他才轻轻地擦拭，江澄换了个方式，下了重手开始揉搓：“这下不痒了吧？”
“艹！痛痛痛痛。”
最后江澄在轻和重之间磨合好久才找到了合适的力度让魏无羡不再鬼吼鬼叫，上次透过衣领只隐约看到了魏无羡的腹肌，这次看得一清二楚。
纳闷平时除了踢球也没看到怎么锻炼，怎么身材还能这么不错。
被这么折腾一通后已经进入后半夜了，两个人眼睛也都快睁不开了，魏无羡穿好了衣服正准备爬到上铺去的时候被江澄制止。
“我怕了你了，你睡下面。”
说完江澄准备回到熟悉的上铺，结果他也被魏无羡制止。
“你这手也别多用力。”
“那.......”江澄只能想到一个办法，但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拼床睡呗，来。”
魏无羡说完站起身从上铺拿了被子睡到了下铺床上，拍了拍旁边空出来的位置示意江澄一起。
江澄很少跟人睡一起，哪怕是小时候看到恐怖的画面害怕去老姐房间里他都是选择睡在沙发上，更别说和同性睡一张床。
足球队出去合宿的时候睡大通铺，他也选择的是最靠里的那个位置，就差把身体贴在墙上了。
眼看魏无羡这么自然，他也不好拒绝跟着上了床，两个人本是打算各自盖各自的被子，可是上下铺的床位比较窄小，两床被子塞不怎么下。
见状魏无羡就把自己的被子拿开甩到了上铺，拿过江澄的被子就盖在自己和江澄身上，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睡吧！”
魏无羡说完就躺下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梦周公去了。
因为害怕魏无羡再次掉在地上，江澄睡在床的外侧，习惯性的翻身向朝墙的那面侧着睡，刚翻过去魏无羡睡着的脸就在眼前，一半的脸埋在被子里面，只漏出眉毛和眼睛。
江澄立即又翻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快点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他感觉到后面的魏无羡动了一下，把头抵在了自己的后背上，这让江澄更是一动不敢动怕惊醒了他。
江澄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终于眼皮沉重地搭了下来，也睡着了。
梦也还续上了，梦里的那个点球进了，魏无羡第一个飞扑过来一起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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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为什么我知道上铺摔下来会没事
问就是我就这么摔下来过
除了腰痛好几天，屁事没有
写这个梗，纪念自己的福大命大
也趁机让这两兄弟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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